为了娶岳父,甚至娶岳祖父。女人本身怎么样,是联姻中最后一档需要考虑的问题。
林嘉以前最大的短板甚至不是她二婚,而是她空有一个封号,没有家族可依靠。在旁人的眼里,不过是食皇家一份禄米的边缘人罢了。
而当她的家世背景足够强大的时候,世人就可以忽略其他的短板。
恰她的父亲是定远侯沈赫城,国之柱石。
当凌昭把这门婚事的消息告知凌侍郎夫妇的时候,只有大夫人唏嘘遗憾。
凌昭是在她跟前长大的,他是初婚,却娶二婚头,大夫人总是有些怏怏。
只有她那个傻四弟妹,没心没肺成日里乐呵呵的,竟半点不觉得儿子委屈,简直不像一个亲生的娘。
但凌昭终究是人家的儿子,凌昭的妻子也终究是要在这个亲婆婆跟前尽孝的。
大夫人再不快,也不能表现出来,作为凌家下一任家主夫人,她得按下私心里的情绪,表现得支持这门有力的联姻。
至于凌侍郎,凌侍郎甚至觉得凌昭是在为了娶定远侯为岳父牺牲了自己的初婚权。
在他眼里,懂得取舍,是政治成熟的表现。
若有遗憾,多纳几个良妾补偿便是了。
永康元年九月,定远侯沈赫城的长女出嫁,
喜轿是定远侯世子背她上去的。定远侯夫人为她发嫁。林太嫔隐于女眷中,含着欢喜的泪,亲眼看着她上轿。
嫁妆是庶弟们从北疆押送过来的。十里红妆,绕城而行,不见头,不见尾。唯见满街的喜庆红色,沉沉箱笼,一路撒着喜钱。
京城万人空巷,都挤到大道上看热闹,抢喜钱。
林嘉盖着盖头,听着喜庆喧闹,吹吹打打。八抬大轿平平稳稳,盖头四角垂着的珍珠坠子微微地晃。
待抬进中门,喜轿落地,轿帘掀起,一只手指修长、骨节有力的手出现在林嘉有限的视野里。
那只手伸开,手心向上,期待着。
林嘉凝视片刻,把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凌昭紧紧握住她的手,牵着她从轿中慢慢走出来。
他将红绸放进她的手中,将她的手心合上,让她紧紧攥住那红绸。
众目睽睽之下,探花郎的每一个动作都既温柔,又有力。
因他唯恐这是梦,总觉得不真实。
小心地牵着她,来到了正堂。
四夫人穿着吉服坐在上首。她这样性子的人,看着这一对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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