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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们八卦完一通,并没有留意到盛舒然沉着脸,反而注意到她身后站着一位干净俊美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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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然,这位是……”他们当中的林鸢挑了挑眉,上下打量着迟烆,拨了拨深褐色的波浪长发,对着迟烆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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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同是乐团的大提琴手,音乐世家,打扮精致,被捧为乐团团花,向来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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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盛舒然还陷入自己的思绪中,麻木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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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上学吗?”林鸢显然来了兴趣,越过盛舒然,径直看向迟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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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烆连余光也没给林鸢,只是侧着头,定定地注视着盛舒然,似乎要将她每一丝的情绪起伏都要纳入自己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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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猜到,盛舒然在想什么。这一点,让他的内心慢慢变得躁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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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暗深处,一头被套着枷锁的野兽,倏地睁开了眼,舔舐着自己带血的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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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壮的铁链发出“咣当”声,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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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烆把大提琴盒递给盛舒然,修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帮她整理好肩带,然后掌心落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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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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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舒然往前走了一步,又转身看着他,眼眸里透露出来的审视、怀疑、怯生,刺痛了迟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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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烆眼底的阴鸷越凝越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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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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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浑然不知,只是拉起盛舒然,嘻嘻哈哈地说着:“赶紧进去吧,舒然弟弟你也常来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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