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不必担心,项师吉人自有天相。
东厂抓了那么多人,总不能都给杀了。
没准嚇唬一番,回头就把人给放了。
现在事情闹的这么大,几位阁老不会坐视不理的,且先耐心等待。
回头我找人先去打听一下消息,看看项师被关在什么地方。
只要人不在詔狱,就可以安排人照料一二。”
见李牧尽挑好听的说,绝口不提营救之事,陈冀川也很无奈。
官场上是最现实的,当年那点儿香火情打听消息可以,再多就不能奢望。
阉党现在风头正盛,没有足够的利益,谁敢得罪啊!
內心深处,陈冀川第一次觉得恩师的收徒策略有问题。
传承衣钵,学业固然是首要因素,但人脉关係同样重要。
“那就劳烦李兄了!”
话刚说完,就见严书吏闯了进来。
“千户大人,大事不好,东厂番子过来了。
他们声称刚才有一名犯官余党进了千户所,让我们把人交出来!”
听到这话,陈冀川被嚇了一个半死。
他刚进来才一盏茶的功夫,东厂的人就找上门来。
明显是最近两天,他四处投递拜帖,设法营救项仕海的事情败露了。
一想起詔狱的恐怖传说,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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