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声,热闹的三月节啊。
与其为还没到来的麻烦事烦恼,不如跳舞。
月上柳梢,参加篝火会的男女陆续离开,有的和伙伴们说说笑笑,一起回城,有的花前月下说着悄悄话,情意绵绵。
麂子孤单一人来到篝火边坐下,身旁只有靠着树干坐,手捧一只陶酉,用根芦苇杆吸酒的玄旸。
“獐牙大哥,你喝那么多酒,要是喝醉了,我扛不动你。”
“江皋族人会在秋天将采摘的野果子塞进陶酉里,酿成果酒,来年春天喝,他们管这种酒叫春酉。五溪城的春酉味道最好,要尝尝吗?”
陶酉递到麂子手上,他拿来一根芦苇杆,插进陶酉细长的壶口,吸了口酒,有点酸,有点甜。
“我不会说江皋话,没有姑娘理我,獐牙大哥,你怎么也一个人?”麂子用一只手托住腮帮子,模样有点沮丧。
“我这么大年纪啦,人家姑娘瞧不上。”将手臂搭在后脑勺上,玄旸身子后仰,躺在树干上。
他刚来篝火会,篝火会就散会了。
正无所事事,听见有人从身边经过的对话声,玄旸抬头一看,见到灰犬被伙伴扶着走,脚步发虚。
“他怎么了?”
“跳舞跳到一半,就听见这个人喊肚子疼,跑去拉肚子,拉了好几回呢。” 麂子回忆之前的事,因为频繁腹泻,这人也没和姑娘搭上话。
“傻子才去招惹巫覡。”玄旸低语。
这是一句岱夷俗语,巫指女巫,覡指男巫。
“獐牙大哥,你说什么?”麂子没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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