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3章 新旧世界的终极对决

一面，是鸿钧主导的“秩序世界”。在这里，一切都遵循着最严格的数学规律，万物静止，绝对理性，色调趋于单调的灰白，死寂，却也“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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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是沈武以盘古之心为根基，构建的“唯心世界”。在这里，风是自由的，水是奔放的，一草一木都充满了抗争与***，充满了爱恨情仇，混乱，却也“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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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世界，如两种不兼容的操作系统，开始在洪荒这块巨大的硬盘上，互相吞噬、覆盖，争夺每一个字节的“存在”定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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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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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宝殿被一分为二。帝俊所在的皇座这边，被笼罩在死寂的灰色中，他身上的大日金焰，光芒变得稳定而冰冷，失去了所有的温度。而另一边，东皇太一脚下的地面，却依旧是金光璀璨，混沌钟的钟声虽微弱，却带着一股不屈的抗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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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太一的声音艰涩，他能感觉到，一股纯粹的“存在”概念正在诱惑着他。只要他放弃抵抗，就能化为一座永恒的雕像，与这天庭一同不朽。没有痛苦，没有失败，没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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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没有回答。他看着自己那正在失去色彩的手掌，又看了看对面挣扎的太一。他毕生所求的霸业，是无数妖族用鲜血与荣耀谱写的壮丽史诗，而不是一行写在数据库里的冰冷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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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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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天教主的诛仙剑阵，一半剑气化作了绝对静止的装饰性线条，另一半则依旧杀气腾腾，疯狂切割着侵蚀而来的灰色“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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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万千弟子，有的身上已经开始褪色，表情变得麻木，眼神空洞。有的则痛苦地嘶吼，用自己微弱的仙力，抵御着那份“永恒”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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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我不想忘记她……”一个年轻的弟子，脸上血色尽失，却死死盯着自己心爱道侣的方向，泪水滑落的瞬间，在他灰白的脸颊上，冲刷出了一道充满色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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