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抽烟。怎么可以这样呢!”
“有钱挣还抱怨,想想贫困山区的孩子们。”
“我每年都向希望工程捐款。”
他把我拉进被子里:“我每喝一杯,心里都在想,快点结束吧,让我早点回来陪小秋吧。”
“不会吧,这么肉麻?”
“我不忍心让你一人孤零零地呆在宾馆里。”
“我没有孤零零,”我说,“我吃完晚饭,下去游泳,又去打电子游戏,然后,还上街看了一场电影,贺岁片,葛优演的,真好看。刚到屋不久,你就回来了。”
他揽着我的腰,侧身过来,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然后,他用遥控器打开电视:
“上次那个《牵手》,演到第几集了?”
沥川有一点跟我认识的男人大不相同。他不怎么喜欢看球,或者看体育频道。他喜欢看电视连续剧,情武打历史都可以,哭哭啼啼的那种,越长越好,来者不拒。他的理由是,电视剧可以帮他学习汉语尤其是日常对话。而体育台则用不着看,自己记得坚持锻炼身体就好了。
找来找去,换了几十个频道,没找到。最后落在一个没头没尾的日本电视剧上。片中有插曲,是日文,他一听,说:“我换了啊,是悲剧,不看。”
我说,“不是说你不怎么懂日语吗?”
“再不怎么懂,比你还是懂得多。”
“我二外是日语。”我用日语说。
然后,他说了一句日语,我大眼瞪着他,居然听不懂。我想,该不会是八格牙鲁的同义词吧。
“松尾芭蕉的俳句。”他说,“你心服口服了没有?”
“你这人谦虚有没有底线?”
“没有。如果我是你,在这种水平,我干脆不告诉人家我有二外。”
我跳起来,做势要掐他。
他举手投降:“下回有不懂的日语作业,我帮你做,不收工钱。真的。你饶了我吧!”
第二天,我们在机场告别。我回北京,沥川去沈阳。等他从沈阳回来,寒假已经结束了。我仍在老地方打工。我爸仍然给我寄钱,一个月一百块,比以往多了一倍。他不给我写信。我写给他的信,他也不回。我觉得,我爸对我,有深刻的洞察力,他好像知道我在干什么。而且知道我会像他那样,无论走上哪条路,都会越走越远,永不回头。所以,他根本不想劝我。
沥川回来之后,在龙泽花园他的公寓里住了十天。这十天,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如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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