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的“coffeebreak(译:工作休息时间)”。考试的前一天,我便要了一小杯咖啡坐在一个角落里,隔着窗户,看飒飒秋风,清扫漫长的街道。夜灯高照,点点几个行人,悠然地在街口踱步。我慢慢地喝着咖啡,忽然有个人向我走来。
我再次看见了沥川。
这回他穿的是一套休闲西装,咖啡色的外套,纯黑的高领毛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他的肌肤很白,脸上轮廓鲜明。为了我的呼吸和心跳,我不敢多看他的脸。好像刚刚洗过澡,他浑身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水气。头发又湿又硬,可以拉去拍男士发胶的广告。我忽然想起今早背的一个单词:“dashing”,我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都叫他“西装青年”。穿西装的人比比皆是。更合适的一个词当是“时尚男生”。说他是男生,因为比起街上的时髦青年,他又多了一股书卷气。
“hi。”他说,“howareyou?”
“ifine.(译:还行。)”
“doyoumindsittinghere?(译: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他指了指我身旁的座位。
“no,no.pleasesit,i’llbringthecoffeetwouldyoulikefortoday?(译:不,不介意。请坐。我去端咖啡给你。你今天想要点什么?)”还没等他回话,我赶紧加了一句:“这次我请客。谢谢你那天晚上送我。”我及时地改回中文,因为我的口语仅限于咖啡馆常用水平。越过这个范围,我有可能出洋相。
“哦……别客气。你坐着,我自己去拿咖啡。你想要点什么吗?”他一面把装着电脑的皮包放在椅子上,一面问。
“什么也不要。我是coffeebreak,马上就回去工作。”
他径自去买咖啡。然后,我看见他付了钱,径自走回来。
“你的咖啡呢?”我问。
“你的同事坚持要替我端过来。”他脸上倒无特异之色,只是声调中有些尴尬,大约小叶过分殷勤,令他不快。
我回头,果然看见小叶的脸已通红了。这大约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见到沥川吧。
小叶端着咖啡走到我们面前,向我暗暗地使了一个眼色,我知趣地说:“你看,我的休息时间结束了。这位是小叶,叶静纹。m大中文系高材生。她会背《长恨歌》。而且她的外语特别好,gre2200分呢。”
他淡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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