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僵硬的扭过头,迎上了一个略显嫌弃的目光。
一个扎着高马尾,脸上略带着些许婴儿肥的清冷少女靠着敞开的房门,她高扬着脑袋,目光平行扫过房间中凌乱的纸团,最终定格在刚刚被陈景哲慌里慌张关闭的电脑上。
三分审视,三分鄙夷。
我可以解释。
不用!
陈雨挤了挤嘴角。
不过下次的话记得锁门,陈景哲,虽然我能理解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免不了会有生理需要,但总得适可而止,你也不看看自己都虚成什么样了。
还有......
吃饭!
她面无表情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利落的转身。
砰!
房门被重重关上接连颤动了好一会。
这让陈景哲忍不住祈祷,这栋建成至今已经超过五十年的老房子千万不要在妹妹陈雨的怪力下宣布散架。
要知道,那需要给救济所赔偿一大笔钱。
只是.......虚
陈景哲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扭动脑袋看向一旁立柜镜面中倒映出来的脸。
眼眶深陷,皮肤粗糙干燥。
本就没有二两肉的脸上挂着浓重的黑眼圈。头发也乱糟糟的,碎碎的遮盖下来让白炽灯下映照出来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虚弱。
陈景哲眨了眨眼,产生瞬间的错觉以为自己是与黄赌不共戴天的瘾君子。
他下意识的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只可惜比哭还难看。
行吧,也确实是有点虚。
这其实也没什么办法,谁让自己个儿白天上学,放学后还要打两份工,等到好不容易回到家里晚上还要应付梦境中的撞钟。
嗯,撞钟是个力气活,是体力的搬运工。
也幸好是在暑假。
但就算如此,陈景哲觉得再照着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就不止是虚那么简单的了,但他却表现的相当乐观。
人穷最多要饭,不死总会出头。
坚持!
就好像十二岁那年带着陈雨从福利院里走出来的那个泥泞的下雨天一样。
不服输,不低头,唯有坚持。
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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