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把开州经略使的官位私相授受与你二叔?”郭玉岫这才明白杨沅的意思,不屑地道:“任命的旨意自然出自于朝廷。家祖误信温泫臣,上书朝廷举荐温泫臣,温泫臣上书朝廷举荐我二叔,朝廷只是依其言而任命,如此而已。”
“你说令尊是被温泫臣害死的,可有证据?”
“我父是一员武将,身体一向强壮,岂会一病便没了性命?这分明就是温泫臣下手暗害。他如今是金州之主,想图谋我父亲手段有的是,我一个小女子哪里抓得住他的把柄?”
杨沅听着,只觉这妹子似乎有点被迫害妄想症。
她说的这段经历倒是很苦情、很悲情,但是完全经不起推敲。
她说温泫臣暗害了她父亲,却没有一点证据,全凭她自己的臆测,难道朝廷就凭你一个臆测去针对、调查一方统兵主帅?
杨沅摇摇头,忍不住道:“郭姑娘,如果你是我大宋藩属国的一位公主,你今日这番话,足以让朝廷为你兴正义之师,替你主持公道了。不过,你是金州原守将郭大帅的孙女……”
杨沅苦笑道:“怎么,难道你把金、房、开、达四州,看成了你郭家的私产?它就该世世代代由你郭家后人来继承?而且,还是嫡长子继承制?”
“这有什么不对?吴家、杨家,谁不是父死子继,代代传承?”
“将门子弟,自幼熟悉军伍,打熬武艺,他们有传承、有父祖的培养,自然比寻常人家更容易出名将,所以能继承父兄职位,这与世袭罔替有什么关系?”
“我祖父去世时,为何不是我父与我几位叔父不能继承祖父的职位?难道他们就不是有传承、有培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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