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是台阶高度,天子居所筑九阶,诸侯七阶,大夫五阶,士三阶,庶民不得筑台基。
另外装饰与用材皆有禁忌。
帝王的住所才可是黑为主色,辅以金、朱之色。
九卿之上才可用黑漆门柱,但禁用金饰。
庶民仅允许原木色或白垩涂墙。
如此多的禁忌,这商会府邸几乎犯了个遍。
特别是那黑底金篆匾额高挂,若是嬴政在位,这河内郡商会中人怕是全都要掉脑袋的。
王栎之前跟在赵凌身边,赵凌对他比较随和,根本就不管什么禁忌,三川郡僭越的建筑可是不少。
要说僭越,三川郡的天上人间绝对算是了。
但这黑底金篆的匾额,那可是对皇帝的僭越了。
墨知白本是为嬴政驾马车,此刻也是慌忙道:“赵先生,这商会也算朝廷的府邸,并非私人府邸,应算不得僭越吧。”
王栎也跟着说道:“先生!!是我草率,这就让人将匾额取下,将台阶平了!”
嬴政沉声道:“逾制者,赀二甲(罚两副铠甲),再犯,迁边戍。”
“身为郡守,见逾制不罚,视为不直(故意错判),轻则流放,重则弃市。”
“郡守以为,你若此时将牌匾取下,平了台阶,就当无事发生,应流放还是弃市?”
王栎汗流浃背了。
皇帝的确改了许多律法,但这房屋规格这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更改。
而且现在科农院联合御史全国严查贪污枉法,近些日子不下千名官员因罪下狱。
其中不乏有皇帝的门生。
王栎当着嬴政和墨知白的面知法犯法,想要就此不追究商会的责任,那他就是找死了。
王栎连忙说道:“先生,该如何处罚便如何处罚!晚辈知道该如何做了。”
嬴政冷着脸不说话,这王栎可真不怎么样,看来赵凌的门生也并非全都是大才。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身为郡守,捏着商人们的罪行,还不趁机敲打一番?
第一时间竟然想着为商人们脱罪?
这人不是蠢就是有利益勾结。
此人如何能为一郡之郡守?
墨知白站在一侧,暗叹了口气,对王栎说道:“王郡守,吾建议你此事过后,向陛下请罪吧,信中勿要提赵先生。”
王栎咬着牙,垂首道:“晚辈知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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