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无声的,在相见第一刻,就开始的道与法的对决。
许久,李斯擦拭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第一次,正视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你,很不错。他的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断。
丞相大人谬赞。
我的人告诉我,李斯将秦剑归鞘,放到一旁,你,在甘泉宫,对陛下,讲了一个关于‘格物致知’的故事。
那不是故事,是草民的道。
好一个‘道’。李斯的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弧度,那我今日,也想请教一下墨司丞的‘道’。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手边的剑,又指了指墨尘手中的尺。
我这柄剑,代表着大秦的‘法’。法,严苛、冰冷、不容置疑。它规定了帝国的边界,丈量着万民的生死,是维系这个庞大帝国运转的......唯一准则。
而你那把尺,代表着你所谓的‘理’。理,变幻、无穷、充满了无限可能。它能造出神物,也能......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他看着墨尘,终于问出了那个,足以决定他生死,也足以撼动帝国根基的问题。
墨司丞,你来告诉我——
法,与理,孰轻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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