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君父许你读经,已是恩典,岂容尔反噬?尔即为人臣子,便当《谷梁传》所言:臣子大受命——恭顺承受天命君命,岂有质疑之理?!”
崔岘看向那老儒,纵声长笑,讥讽道:“哈哈哈!好一个莫非王臣!”
“《孟子·万章上》驳此诗甚明:是诗也,非是之谓也…是周宣王北伐时劳率士之诗,非谓普天之下皆其臣妾也!”
“亚圣早破此腐论!尔等竟拾前人牙慧,曲解诗义,以作思想囚笼!读经读到蒙蔽心智,岂不哀哉?”
这最後一句‘拾人牙慧’丶‘蒙蔽心智’,杀伤力实在惊人。
简直刀刀致命,直扎心窝!
台上那群老儒气的集体开始哆嗦。
台下更是鸦雀无声,震撼无言!
人们直接看傻了。
任谁都想不到,今日这场关於《尚书》的辩论,还未正式开场就打的这般激烈。
而且是在众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崔岘凭藉一人之力,毫不费吹灰之力,压着台上数位旷世大儒使劲打!
一片安静中。
最开始出声那位灰衣老儒总算是缓了过来。
他手指微颤,指着崔岘哆嗦道:“即便…即便诗义有解,然《管子·法禁》有云:一国威,群臣服,此王之道也。”
“道统之威,重於山岳,岂容挑衅?尔一己之疑,欲撼泰山,蜉蝣撼树,愚不可及!”
真的吗?
我不信!
崔岘冷笑一声:“《管子》亦云:疑今者察之古,不知来者视之往。 我正是察古以疑今,视往以知来!”
“尔等畏我如洪水猛兽,不过因我戳穿了你们的愚昧顽固!”
“尔等惧的,非我一人!”
“惧的是‘尽信书不如无书’之亚圣遗训!惧的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之夫子明教!惧的是这台下无数年轻士子心中,正熊熊燃烧的求真之火!”
以辩经台为中心,四周围无一人出声。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台上,那张扬肆意的少年郎身上,震撼无言。
……求真吗?
是的!
只为求真!
或许是崔岘的神情太过坚定,气势过於锐利,他此话落下,许久都没人敢接话。
台上。
那六位大儒集体捂着胸口哆嗦。
唯有台下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道底气不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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