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气氛凝滞而微妙。皇后东方栖梧端坐主位,面上带着无可挑剔的温婉笑意,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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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两侧,坐着几位位份较高的妃嫔。德妃抚着新染的丹蔻,慢条斯理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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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对小妹真是关怀备至,这几日凤仪宫的门槛都快被太医踏破了。要臣妾说啊,东方小姐福大命大,此番落水,倒像是因祸得福,连带着人都清醒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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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掩唇轻笑,接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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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皇上也真是念旧情,日日都来探望,这份恩宠,真真是羡煞旁人。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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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锋一转,目光扫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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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凤仪宫到底是中宫所在,人来人往的,总归是有些不方便。东方小姐既然大好了,是否该回太傅府静养更为妥当?也免得……惹人闲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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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的刺,扎得人隐隐作痛。其他几个位份低的嫔妃也小声附和着,眼神交汇间尽是看热闹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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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正欲开口,殿门口的光线微微一暗。一道纤细却带着难以言喻光华的身影,在宫女的簇拥下,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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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仿佛殿内所有的光线都汇聚到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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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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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鹅黄软烟罗宫装,衬得肌肤欺霜赛雪,莹莹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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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如瀑,挽成灵蛇髻,斜簪一支点翠嵌珍珠凤首步摇,随着莲步轻移,珠玉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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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鼻梁秀挺,朱唇不点而红。那张脸,精致得毫无瑕疵,仿佛是九天仙子落入了凡尘,美得惊心动魄,美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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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殿中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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