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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瀚招手叫来董二柱,对他吩咐道:
“柱子,你把下面的兵丁打散,五人为一组,你带他们去找些空房子,分批住进去。”
“反正村子里也没什么人了,咱以后就在这儿住下了。”
自从崇禎初年起,整个陕北就是一副地狱绘图,根据《汉南续郡志》记载:
“崇禎元年,全陕天赤如血。五年大飢,六年大水,七年秋蝗......”
成千上万活不下去的流民,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扒树皮挖草根,能吃的不能吃的,全都啃得乾乾净净。
落单的人,隨时可能成为流民的猎物;不少人会在某个夜晚悄无声息地消失,然后填了流民的肚子。
江瀚和董二柱两人忙活了大半天,总算才將手下的士兵分批安置好。
一整个村子的空房子都被占得满满当当,饶是这样,仍然还有一部分士卒没地方住。
没办法,江瀚只得让他们找个挡风的地方,搭个行军时用的帐篷,就当临时住所了,以后他再想办法。
忙完这一切,天都快黑了,江瀚这才带著柱子、黑子和邵勇三人,一同向自家的老窑洞赶去。
柱子骑在马上,满脸兴奋地给眾人介绍起白家沟:
“我和瀚二哥家的土窑洞就在前面,我俩是邻居,因为我们两家是外姓人,所以就一直报团取暖。”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荒地,继续说道:
“这边是我们小时候给地主家放牛的地方,这边一片都是他家的地......”
正当柱子兴奋地介绍著白家沟时,一旁的邵勇好像听到了些什么,抬手打断了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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