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沟里的老鼠被血腥气惊动,从腐烂的菜叶堆里窜出,穿连帽衫和代驾马甲的男人蹲在巷口阴影处,指节凸起处生出青灰色的角质层。
路灯在他脚下照出一滩粘稠的沥青状物质——那是十分钟前被他捏碎喉咙的流浪汉正在汽化的尸体。
苏建国的脚步声在百米外响起时,男人耳后的鳞片开始高频震动。他舔了舔变异的犬齿,舌头被犬齿上的小锯齿割裂,流出脓臭的腥血。
他想起拍卖会上那些富豪爭抢龙族古董的嘴脸,而眼前这个矿业大亨的血,或许比所有古董都值钱。
霓虹灯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变成无数种顏色的光晕,苏建国踉蹌著走出一家高端的会所。
义大利手工皮鞋吸饱了污水,被灌醉的他每一步都像踩在浸水的海绵上。
他扯开阿玛尼衬衫的纽扣,金丝眼镜滑落鼻尖掉落在地,露出眼下因酒精充血的毛细血管。
“小李,帮我...呕...”
“帮我把...车...开过...呕...”
神智不清的他对著贴满小的路灯杆发號施令,镶钻袖扣在电线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被隨手扔下,掉落在草丛里的手机不断震动,弹窗通知挤满了屏幕。
巷口飘来烤红薯的焦香,这味道让他想起十年前的冬夜。
那时他刚从矿工变成包工头,女儿苏晓檣攥著烤红薯等他回家,红薯皮上的炭黑把她的小虎牙衬得雪亮。
可是一年前生了一场大病之后,就和自己不亲了。
在他的预想当中,这种情况应该是发生在晓檣嫁人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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