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盘铺满小圆桌时,刚刚从炒锅里出来的饭菜冒著蒸汽,在吊扇下扭曲成漩涡。
路明非终於明白为什么二楼要收服务费。现杀的鱸鱼眼睛还泛著玻璃弹珠似的清光,醋排骨浇著亮晶晶的琥珀色酱汁,就连最普通的韭菜炒鸡蛋都码得整整齐齐。
“吃这个。”
特意没有拿公筷的苏晓檣夹起鱼腹最嫩的部位,放进路明非的碗里。
这个动作过於自然,仿佛是妻子为相识结婚十年的丈夫夹菜那般自然。
路明非的筷子尖戳进米饭,细腻的鱼肉被扒拉成碎块,搅和进碗底。
明明闻著很香,早上吃的糯米饭也被消化,肚子空空如也。
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什么都咽不下去。
没来由的,脑子里回忆起那句被妈妈写在匯款单背后的那句话。
当白银时代的风雪灌进咽喉,连哭喊都会结晶成冰凌般的钻石。
要是一个人连哭喊的机会都没有了呢。
路明非抬头看向说话的苏晓檣,大眼睛,高鼻樑,瓜子脸。
她的眼睛在逆光中呈现出琥珀色,与路明非梦中那个帮著自己拉风箱的女孩的瞳孔重叠。
像,和梦中的阿棠太像了。
看著这副熟悉的面孔,路明非心中忽然涌现出不知名的勇气。
自己在梦里连人都杀过了,还怕养活不成自己。
活人总不可能被尿给憋死。
大不了就去捡垃圾,他还真不信自己能被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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