窸窸窣窣的撕纸声。
只是哪有什么生日,他们连真实姓名都埋葬在矿场的血污里。
三个月前的那个雨夜,背著高烧昏迷的女孩蹚过冰河时,他还记得脖子旁突然传出微弱的呢喃:“阿娘说...生辰要吃...”
炉火噼啪作响。
路明非数著风箱的喘息声,身后传来带著鼻音的嘀咕:“哥,你也吃。”
阿棠举著半块凑过来,稀拉出晶莹的丝,晃悠悠映著跳动的炉火。
他摇摇头,女孩却突然把按在他开裂的虎口上,温热的浆渗入伤口,安抚著满是血污的伤口。
暮色漫进铺子时,铁砧上摆著七把镰刀。
阿棠已经热好杂粮饼,两人坐在缺了一角的木桌上就著野菜汤吃饭。
“今天绣庄刘婶教了我锁边针。”
吃饭时阿棠突然开口,杂粮饼的碎渣掉进菜汤里。
她从针线筐底翻出块靛蓝粗布,上面歪歪扭扭地绣著两只鸭子,“是...是戏水的鸳鸯。”
路明非盯著那块布,汤勺在碗底刮出刺耳的声响。
“明天开始別去绣庄了。”他放下碗,铁匠铺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
阿棠的筷子悬在半空,汤麵上浮著的油星渐渐聚成惨白的小月亮,风卷著铁屑在门外打转。
“再等个几天,哥送你去镇西女塾。”
“哥哥最坏了,就知道嚇我!”
阿棠放下筷子轻轻捶在路明非的肩膀上,脸上洋溢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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