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地渊回响与血肉低语

窗口……15分钟。‘磐石’授权，即刻执行。”他没有时间等待常规掩护流程。唐璐描述的李芸状态——冰冷的异物在体内移动——让他脊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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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栋902的门牌在昏暗的应急灯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整层楼异常安静，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空气净化器的低鸣被无形的力场阻隔在外——那是“静滞场”启动后特有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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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凡生推开门。厚重的遮光帘将自然光完全隔绝，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浓重的消毒水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弱腥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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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芸蜷缩在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床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绒毯，只露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和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刘海。听到开门声，她猛地一颤，像受惊的兔子般裹紧毯子，眼神充满惊恐地望过来，看清是裴凡生后，那惊恐中才挤出一丝微弱的、近乎哭泣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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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裴教授……”她声音嘶哑破碎，像砂纸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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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裴凡生走到床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保持着一个医生而非教授的距离和审视角度。“我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唐璐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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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冷……”李芸牙齿打着颤，下意识地更紧地蜷缩起来，“全身……骨头缝里都在结冰……像有冰渣在钻……”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还有东西！在动！它在动啊裴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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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挣扎着掀开毯子的一角，先是露出右臂。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此刻布满了星星点点、大小不一的硬质结节。小的如米粒，大的已接近鸽卵，主要集中在肘窝和前臂内侧。结节表面的皮肤紧绷、光滑、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半透明，能清晰看到下面暗红或墨绿色的晶体棱面！它们在床头灯的微光下折射出冰冷、浑浊的光晕，如同嵌入血肉的、来自异域的丑陋矿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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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你摸摸看！”李芸伸出颤抖的胳膊，眼神混乱又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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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凡生屏息。多年的异常生物解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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