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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笔灰簌簌落下。裴凡生的目光扫过台下几十张年轻而专注的面孔。他的思维却不受控制地滑向那片被厚重合金隔绝的地狱深渊。屏幕上那些冰冷的公式和数据,此刻在他眼中扭曲变形,化作地渊深处钻探坑里那团暗红色、搏动着的巨大***——edc-079“旧食”。分子级的吞噬与分解?极端环境适应?这些课堂上严谨的学术术语,在“旧食”那能瞬间将岩石融化为泥浆并吞噬殆尽的恐怖能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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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教授,”一个坐在前排、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举手,带着探究的意味,“您刚才提到‘非标环境应力’下的群体牺牲策略。在已知的极端微生物中,是否存在…类似‘献祭’的明确分子证据?还是仅为理论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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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精准地戳中了裴凡生思维断裂的边缘。献祭?牺牲?这个词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屏幕上冰冷的“失联名单:总计23人”;被粘液洪流吞噬前,那名队员拼死砸出的等离子切割枪枪管与触手根部接触时发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呲呲”声;王飞翔将自己拖离危险区时,肩甲上被腐蚀性破片撕裂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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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黑板边缘敲击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嗒”声,动作极其自然,仿佛只是在整理思绪。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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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的问题。”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目前尚无直接观测到‘献祭’行为的分子证据。其核心在于‘生存核心基因’的激活阈值和表达调控网络。这涉及群体内个体间的信息素梯度传递和受体蛋白的协同变构。一个可能的实验验证方向,是在模拟nes的混沌能量场中,追踪特定保守基因(如编码超氧化物歧化酶或伴侣蛋白的基因)在群体不同区域的动态表达谱,观察是否存在表达量的空间极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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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流畅地阐述着,术语精准,逻辑严密。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说出“能量场”、“混沌”、“极化”这些词时,视网膜深处清晰地叠加着另一幅画面:那份由他亲手提交给edc北极总部的、关于“旧食”被精准空投的核心证据——深井底部传感器上,那个仅持续5毫秒、能量频谱却精确匹配“物质能量折跃场坍缩余波”模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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