税务官托尔托拉,这位向来在领地事务中长袖善舞、习惯明哲保身的胖子,后背的衬衣瞬间被冷汗浸透,紧贴在圆润的脊背上。
他胖脸上的笑容早已凝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白的恐惧,手心黏腻湿滑。
就在刚刚行刑前,他內心还盘算著如何在这次兵力对比悬殊到近乎荒谬的战爭中儘量保存实力,甚至偷偷准备了几条在形势不妙时开溜的后路。
可眼前这毫不犹豫的雷霆手段和领主那双扫视全场、仿佛能洞穿灵魂的冰冷目光,让他感觉自已那些小心思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冰雪。
一旦敢在行动上背叛罗维,那么等待他的唯有死亡。
罗维甚至都不需要亲自动手,梅丽卓那个女人手底下的刺客们就能轻轻鬆鬆给他捅成窟窿。
一想到这里,托尔托拉就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努力挺直腰板,脸上竭力挤出一丝毕恭毕敬的严肃,心臟却在肋骨下疯狂擂动。
他还下意识地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向身旁的菲尔斯神甫这位菲尔斯神甫,素日里总带著一丝俯瞰凡尘的疏离和傲慢。
但是此刻,菲尔斯的山羊鬍须也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著。
他那双习惯於望向虚无縹緲信仰高处的眼睛,正死死盯著染血的旗帜和拉布那具仍在抽搐的无头户体,脸上惯常的淡漠被惊骇和懊悔取代。
血淋淋的现实告诉他,眼前这位年轻领主绝非他过往经验中可以隨意糊弄的角色!
与这两人的恐惧和惊魂未定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夏丽兹眼中燃烧的、近乎狂热的崇拜火焰。
她並未擦拭斧刃上的血跡,只是隨手將它拋还给身旁的守备军,动作乾净利落,带著一种行刑者特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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