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迫的。
她转过头去,看到了身后紧贴墙壁摆放的红木梳妆台,以及那面有些年头的圆形铜镜。
单人对镜巧梳妆,这不就对上了。
她定了定神走上前去,将从惠贞那里得到的木梳和剪刀放在梳妆台上,自己则坐在椅子上面对着镜子。
结果在坐上椅子的一瞬间,她就觉出不对劲了,这椅子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力,将她全身都禁锢在那里,除了上半身能动,下半身是半分也动弹不了,更不要说挪动椅子。
状况突如其来,可想而知在任务完成之前,她是不可能站得起身的。
贺星梨并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她注视着镜中自己的影像,沉默片刻,将扎起的马尾散开,拿起木梳开始梳理长发。
在民间传说里,深更半夜切忌对镜梳头,虽然这时候还算不上深更半夜,但原理大体是一样的,都很容易招致邪门的东西。
头发三天没洗,成天枕着脏兮兮的枕头,在山寺的泥地里打过滚,又被宋天舒和惠贞的污血沾染过,擀毡打结得厉害。
好在那木梳的梳齿很密,能一绺一绺将打结的头发完全梳开,还能篦掉那些细小的沙土和灰尘就是过程有点疼。
当贺星梨梳理好最后一绺头发时,突然没来由感到后颈袭来一阵凉意,像是窗户没关好吹进来的冷风,又或许是,有什么不明生物逼近而带起的气流。
她放下梳子抬眸,见铜镜犹如平静的湖面起了波纹,影像模糊不少。
待影像重归清晰时,借着身后微弱油灯的光亮,她看到镜中除了自己,还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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