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所受到的磋磨,从来都不是一击毙命的。
她们开始可能只是受点语上的指责,不公偏袒的委屈,拉帮结伙的排挤,不分青红皂白的诬陷...
到最后一点一滴的失望和劳怨累积好似蚂蚁,足矣将人的五脏六腑,外加满身皮肉,从内到外啃噬个干净。
姜琼月也不在一件事上多纠缠,继续道。
“还是弘定初年,谢全带全家回乡祭祖,只留你和王夫人在府,贼人前来偷盗,你故意在其卷了府中财物后报官,擅领了对牌私用,之后才加入到证物名单里,但魏氏母子认为是主母保管不当,更害怕府上一直在花夫人嫁妆的事败露,以此为借口回收了姜夫人的掌家权和一切嫁妆银子...”
她一字一句着再次向前逼近一步。
若不是没有银两傍身,长姐也不至于连给宸哥儿请大夫的钱都没有,还耽误了自己的身子。
“是我的错。”
虽然明知道即便不用此事作伐,魏氏母子也会再找借口夺了姜舒云的掌家权,私吞她的嫁妆银子。
但到底是自己给了他们这次机会。
谢吟无可辩驳。
同时他也惊讶姜琼月成长的迅速。
这些事情光靠打听自然不可能全部得知,一定是有人基于对所有事件人的了解,外加上一些行为佐证猜出来的。
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能根据线索做出大胆的假设和缜密的推理。
谢吟自以为已经很了解姜琼月,却不想一直以来还是低估了她的实力。
不,或许不是低估。
而是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对立面过,因着信任,所以大智似拙...
想到这里,他更不忍去瞧那带有失望的目光。
“弘定三年...”
也是姜舒云死去的那一年。
“你知道如果谢全不在,很难拿到出门令,所以故意设计让他醉酒之后返回府中...”
姜琼月极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语气。
“在获允以后,竟对其施暴家妻的做法视,而,不,见,甚至借此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出府时间,是也不是?”
“不,不是这样的。”
谢吟猛地意识到什么,直视着姜琼月的眼睛主动上前一步,让那支闪着寒光的匕首刀刃可以抵住自己的胸膛。
“如果我当时知道先夫人命悬一线,一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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