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薄款羽绒服,三下五除二查起昨天夜里的最低温度,再按照每升高一百米海拔气温下降0.6来算的话——
零下4。
“那也应该是结冰啊!”
“哪来的这么多雪?”
其他本地观众也是奇怪不已。
只有天还没亮,跟着他们的县委一把手亲自驾驶车辆沿途养护路面的司机们才清楚,坚硬的冻土被破冰轮轧碎成了细细密密的雪粒砂石混合物,自然而然的将硬滑路面变成了落雪的白,这才勉强符合了汽联的最低比赛标准。
“但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指挥所里,何同宸望向大屏幕的眉心冷峻如冰雪覆盖,“接下来要靠他们自己。”
大屏幕里,特写镜头如同回应所有人疑惑般故意放大拍出——
掺满了碎冰的路面,车轮每转一圈都在与变化诡谲的摩擦力做无声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