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曜点点头,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但我听对方的语气……二哥,修路为什么还要你来出资?”
余曜倒不是心疼钱,只是单纯觉得如果真的这么急的话,对方还会在电话里语气强硬地讨价还价?
他觉出一丝微妙的矛盾来,认定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自己不清楚的缘故。
少年的敏锐如有实质。
祁望霄喝完了大半杯水后嗓子依旧干得出奇,但还是耐心地解答着。
“大概是因为地方财政上真的没钱了。”
余曜鲜少看经济类新闻,闻言眉梢猛跳了跳。
祁望霄却对当前国内外的经济形势都了然于心。
“除去全球经济衰退的大环境因素,城市化进程加快,财富在向大城市集中,人力资源也是。边缘的县城如果没有核心的创收产业,留不住人,自然也就留不住钱,慢慢就会衰退和老龄化,小地方财政赤字的不在少数,欠下债务发不出公职人员津贴的更是比比皆是……”
青年微微沙哑的嗓音混合着空气中如出同源的灰色香根草气息,贴在肌肤上的棉麻床单勾动神经末梢里的疲惫劳累,空调的呼呼冷风奏响了最好的催眠曲,造成了后果就是——
余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但这一席话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淡青色的影子。
余曜再出门训练时不自觉地留神,果然发现了一些之前没太注意的细节。
早餐店忙碌的老板和来吃饭的人群里年纪大的占了绝大多数。
周围人的唠嗑也多是抱怨自己的儿子女儿在外地工作繁忙,难得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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