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打骂身边的宫女:“叫你等一会儿吧,偏要让我来这里,当然要先敬着贵妃娘娘了。”
如此骂骂咧咧地又走开,岚琪和布常在看着哭笑不得,回去时布常在叹气说:“安贵人的脾气怎么总也不改一改,皇上旧年还偶尔见见她,听说近两年一次也没见过。我是没资格说人家的,可我有你还有端静,她有什么呢?再这样折腾下去,这次只是罚跪,下次就不知道要怎么样了。”
“可她还是乐此不疲。”连岚琪都忍不住这样说一句,不过想想这宫里,安贵人这样总脚高脚低瞎闹的人,多少还能让人记住,哪怕记住她的坏呢,反而是安安分分的那些会被人遗忘,听说内务府也不是每回都看人下菜地欺负哪一个,而是真的沉寂太久,久得让人根本就不记得有这么一两个人,怪不得人常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安贵人虽然不高不低地在那儿,可仗着自己贵人身份,也没叫谁欺负过,或许她也有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门道。
宫里这样的热闹,一直延续到中秋节,今年三藩之剿屡屡告捷,国库里查抄收回的银两不计其数,宫里的日子过得比往年宽裕许多,这一次又晋封贵妃,时间虽然仓促,也到底在中秋节时张罗出体面的册封大典。
岚琪在慈宁宫瞧见按品大妆的贵妃时,果然浑身珠光宝气与往日低调朴素的形容很不一样,而且大家都在说,赶着今年册封贵妃,来年就能册封皇后了。
每每提起册封中宫,岚琪都会想起赫舍里皇后,想起她故世后那天大雨中玄烨的背影,虽然再也没看到过皇帝这样悲伤的样子,她也宁愿皇帝天天快活,但那一幕映在脑子里始终挥不去。
在她心中有一个念头不敢对任何人讲,总觉得玄烨,不愿意再封任何人做皇后,哪怕他曾经对自己说过那看似玩笑一样的话,更因此惹祸把两人生生拆开,可在她看来皇帝的心里,没有人能取代赫舍里皇后的存在。
心里莫名其妙藏着这些念头,岚琪的神情便一直沉甸甸的,中秋宴上也不知道看了什么热闹的戏,吃了什么好吃的菜,等被领着送回钟粹宫里要更衣沐浴时,才恍然醒过来,这一天竟也过去了,正嘲笑自己又犯傻,锦禾匆匆进来,隔着屏风说:“主子快沐浴吧,李总管派人来传旨,皇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
岚琪惊讶不已,皇帝翻她的牌子?内务府不是停了她的绿头牌了吗,旧年自己挨打之后,内务府那里就撤了乌常在的牌子,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莫不是偶尔撞见皇帝,就是上回奉旨去侍疾,几时内务府又制了她的牌子,自己竟然完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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