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或骂或打又如何,便是这样冷落了,才什么指望都没了。”佟妃眼泪汪汪,哭哭啼啼起来,“连阿玛都不管了,我去依靠谁?我那天到底怎么迷了心窍,你们怎么也不拦着我?你瞧瞧都多久了,我这里都快成冷宫了。”
静珠不敢多,那天的事现在再说也没意思,该指望将来才对,只能劝她:“不如等过些日子,您去看看乌常在,给您自己一个台阶下,有些事说清楚就好了。你毕竟尊贵,乌常在也不能拂逆你的面子,她那里释怀了,太皇太后和皇上也未必再计较。”
“凭什么?”佟妃恨然,“她一个小宫女,凭什么我去道歉,她配吗?”
“娘娘,不是道歉,只是探望一下。”静珠苦口婆心,“皇上那里一定是等您服软,可要的不是您去乾清宫门前跪着,皇上心里还稀罕谁,不就是乌常在吗?您过去慰问一下,大家客客气气说几句话,皇上也就知道您服软了,终究您是他嫡亲的表妹,还能把您怎么样呢?”
佟妃已哭得泣不成声,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为什么要去……姑母若还在世,看谁敢欺负我……”
承乾宫里哭成这样,乌雅岚琪在钟粹宫里却不曾哭过,顶多难受时委屈得掉几滴眼泪,那也是身上太难受,而非她想哭的,布常在几人揉一揉哄一哄,她就又高兴了。懒懒养病大半个月,渐渐就开始磨人,起先瞧她病着可怜,要什么众人都答应,这几天知道她故意借口病着撒娇,多半就不理她了。
三月末时天气终于暖和,屋子里都不用烧炭了,因知道园子里春花烂漫,可苦于不得出门,岚琪今天见了盼夏让去折几支花来,明天见了玉葵又要她去折柳条来编篮子,可是谁也不理睬她,知道她就一心想出去散散,每天只管骗她吃了药,其他的通通不应。
“你呀,从前都不见这样的,现在只会折腾人,环春她们伺候你都累瘦了,不知道体贴还总想要这个那个,等你病好了什么要不得,再不许胡闹了啊。”连布常在都没了耐心,听她央求自己去把环春藏起来的书找出来,哭笑不得地嗔怪,更忍不住提起皇帝,说,“乾清宫的奴才都愁死了,皇上脸上一直没见笑脸,你快快好全了,他们才能松口气。”
今春皇帝未赴围场行猎,三藩到了要紧的时刻,终日只盯着前朝的事,难得闲下来,也只偶尔见见荣贵人、宜贵人等,心情一直不见好,唯有李公公隔日禀告乌常在身体在慢慢康复,才会见他眉头稍稍松一些,今日李公公又来禀告,笑着说岚琪最近天天在殿内发脾气,可见是好全了,连咳嗽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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