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不安的脸去面对别人的质疑,不然就此刻这没出息的心境,只怕别人随便问一句,她就自己先把罪过揽下了。
翌日元宵,因佟妃小产,宫内气氛始终郁郁沉闷,佟国维原是蒙圣恩携妻儿入宫过节的,眼下却变成了来给佟妃道慰问,太皇太后安抚几句后,便让他们夫妻来承乾宫看望女儿。
寝殿里架起了屏风,佟夫人在里头挽着女儿的手抹眼泪,佟国维在屏风外来回踱步,只听女儿隔着屏风说:“阿玛可要替我出个主意,钮祜禄氏一定趁机复出把六宫大权重新掌握在手里,可我这里总要养一个月,就争不过她了。”
佟国维停下脚步,稍稍叹了口气说:“娘娘不能太过激进,眼下保重身体要紧。”
佟妃却说:“阿玛,钮祜禄氏的人可处处针对着我呢,这一次宫里的事,她昭妃就是要看我出丑,要不是太皇太后向她施压,这元宵节也过不得了,还有您入宫的吗?又怎知她没有害我的心,便是没有,也要让她背负这罪名。下一回,可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佟夫人劝女儿安心养身体,却被早已在宫里更养出几分心气的女儿反过来说:“身体必然要养,可我不能白养。”甚至当着父亲的面冷笑,“额娘就是在家中一贯柔弱,才叫那些小贱人迷惑了阿玛,女儿可不要重蹈覆辙,皇上很喜欢我的个性,如今我年轻张扬些,才知道将来来了更年轻的她们是怎样的张扬劲儿,自然就算到了那时候,也容不得她们踩在我头上。”
佟国维没再说什么,心叹深宫果然是可怕的地方,女儿从前只是比别人骄傲一些,入宫不足一年光景,竟已变得如此狠毒,之后又听佟妃喋喋不休,难免心感不安,与妻子离开承乾宫时说:“难怪太皇太后今日对我叹气,不能由着她,这份气性再膨胀下去,早晚出事。”
于是佟妃想要把没了孩子的罪过陷害给昭妃的计划,在父亲那里就被遏制,背后少了支持,她又养病在床,做什么事都如隔靴搔痒,若等她身体好了再筹划,过去那么久谁还能信,便眼睁睁看着元宵两日后,昭妃借口身体康复,又把六宫大权要了回去。
荣贵人惠贵人这里却舒口气,卸下担子浑身轻松,因不知当初太皇太后早一步就知道昭妃克扣用度的事,还都以为是岚琪去传话的功劳,这日单独邀请岚琪过来荣贵人处坐坐,都要当面谢谢她。
岚琪来时从廊下往暖阁走,经过窗前听见里头惠贵人在说:“佟妃那里小宫女漏出来的话,元宵那天佟大人和夫人去问安,她哭闹了好一阵子,你猜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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