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堂官们个个都是是鞫问查案的老手,即便是在宦海中沉浮多年的官场老手,在他们的鞫问之下都走不过三个回合,更何况是那些升斗小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大的官就是里长了。
进了刑部大堂,杨翊辰带来的那些人个个抖若筛糠,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硬是没一个人能说出一句完整话来。
台院里的御史们都是靠嘴皮子吃饭的,为官越久嘴皮子越溜。
蛊惑人心连消带打使得是炉火纯青。
临近晌午,杨翊辰带来的百十来号人便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干净净。
刑部堂官案头的供词堆积如山,只看上一眼,就让人苦不堪。
刘肃远问了一上午的话,问的口干舌燥,连着灌了几杯茶,若有所思的转头看了看许承运。
这一上午,不管他和刘谦修如何一唱一和的为难这些证人,许承运都一不发,静观其变。
他不禁在心里冷哼了一声,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又比谁少长了几个心眼?
刘肃远轻咳了一声,端的十足的客气:“大相公,晌午了,不如先用了午食,再接着审?”
晌午时分,阳光正盛,淡淡的轻尘在明亮的阳光里流转。
许承运看了眼门外,温和道:“刘侍郎安排便是,老夫都可。”
刘肃远丝毫不意外许承运的随意,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和松懈。
许承运随时两代帝师,但在朝中一向以温润如玉而著称,即便是对付对手,手段也不见任何犀利血腥。
换之,就是杀人不见血。
刘肃远安排了下去,午食早就备好了,很快便端到了堂上。
说是刑部和台院共同勘查侦办,但是实际上是刑部侍郎刘肃远主审,而台院派来的正是李叙白得罪过的御史刘谦修。
刘肃远和刘谦修是堂兄弟,是芝麻巷刘府最有出息的子嗣。
台院将刘谦修派来协助刑部查办审理此案,看起来也是别有深意了。
用着午食的功夫,刘肃远对刘谦修道:“刘御史,还剩最后一个证人,百里照夜,他昨日已经被放出了武德司司狱,如今正在府里,本官命差役将他带来,用完午食,就可以审了。”
“全屏刘侍郎做主便是。”刘谦修一副唯刘肃远马首是瞻的模样,可私底下谁不知道,在刘府,真正做主的其实是刘谦修。
他看起来中正不阿,可嘴毒心狠,得了个“三角坟”绰号。
只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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