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迷茫和深深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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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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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于我。或者,看着查尔斯像垃圾一样,被扔进灯塔的废料处理口,我给你十秒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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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便转身,走到桌边,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那根鞭柄,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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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梵律粗重的喘息声,和梵蒂那几乎不可闻的、同样急促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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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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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后一秒即将到来时,一个带着哭腔的、颤抖到几乎不成声的词语,从梵律的口中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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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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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看着那个终于低下高傲头颅的女人,和那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虔诚姿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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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动了,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超过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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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跪姿,只是在柔软的地毯上挪动,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常黎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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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滚烫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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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的神祇,从未回应过我们的祈祷。高高在上,无声无息,我们只能在冰冷的经文中,去想象祂虚无缥缈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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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那双微微颤抖的手,试探性地握住了常黎放在膝盖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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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黎的手掌宽大而温暖,那真实的触感,与她过去触摸过的、冰冷的圣典雕像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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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温热,仿佛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梵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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