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教导培训

她身边蹲下，没有立刻碰她，只是轻声唤道：“佩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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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之下，他的手掌停在佩妮有些湿漉的短发上，用一种近乎笨拙的温柔，轻轻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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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轻柔的、带有安抚意味的动作，让佩妮紧绷到极点的神经终于一丝丝地松懈下来。她轻轻趴伏在他身上，不再战栗，急促的喘息也渐渐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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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内庭死寂无声，只有幕帘内两人交织的呼吸，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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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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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佩妮的声音才从他的颈窝里闷闷地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梦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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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常黎低声应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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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冰……她没事了吧？”她轻声问。即使在自己情绪崩溃的边缘，她还是记挂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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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马克带她出去了，很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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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佩妮的声音里透着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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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长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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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黎能感觉到，趴在他身上的这个女孩，身体是放松的，但她的精神，似乎正在一片废墟之上，艰难地试图重新站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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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轻声说：“刚刚……我一直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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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住了，似乎在组织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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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通知我和冉冰的时候，我的脑子是空的，什么都听不见了……只知道害怕。我看着冉冰，她也在发抖……我那个时候就在想，完了，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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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轻，很慢，像是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但常黎能听出那平静叙述下掩埋的、山崩海啸般的恐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