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胥亲自箭射楚王宫,鞭打楚平王之墓三百下,以报杀父杀兄之仇。他先前耕作,并不是忘记了杀父之仇,而是在等待时机。墨家有个叫田鸠的,想见秦惠王,在秦国呆了三年但不能见到。有个客人把这情况告诉了楚王,田鸠就去见楚王。楚王很喜欢他,给了他将军的符节让他到秦国去。他到了秦国,才见到了惠王。也告诉别人说:“到秦国来见惠王的途径,竟然是要先到楚国去啊!”事情本来就有离得近反而被疏远、离得远反而能接近的。时机也是这样。有商汤、武王这样的贤德,而没有桀、纣无道那样的时机,就不能成就王业,有桀、纣无道那样的时机,而没有商汤、武王那样的贤德,也不能成就王业。圣人与时机的关系,就象步行时影与身不可分离一样。
所以,有道之士没有遇到时机的时候,就到处隐匿藏伏起来,甘受劳苦,等待时机。时机一到,有的从平民而成为天子,有的从诸侯而得到天下,有的从卑贱的地位进而辅佐三王,有的从普通百姓进而能向万乘之主报仇。所以圣人所看重的,只是时机。水冻得正坚固时,后稷不去耕种,后稷耕种,一定要等待春天到来。所以人即使有智慧,但如果遇不到时机,也不能建立功业。正当树叶长得繁茂的时候,整天采摘,也采不光,等到秋霜降下以后,所有树林里,树叶都落下来了。事情的难易,不在于大小,关键在于掌握时机。郑国的子阳遇难,正发生在追逐疯狗的混乱时候,齐国的高氏、国氏遇难,正旋生在追赶逃窜之牛的时候。众人乘着混乱杀死了子阳和高氏、国氏。遇上合适的时机,狗和牛尚且可以作为人们发难的先导,更何况以人为先导呢?
饥饿的马充满了马棚,默然无声,是因为它们没有见到草,饥饿的狗充满了狗窝,默然无声,是因为它们没有见到骨头。如果见到骨头和草,那幺它们就会争枪,不能制止住。混乱世道的人民,默然无声,是因为他们没有见到贤人。如果见到贤人,那么他们就会去归附,不能制止住。他们去归附贤人,难道不是身心都归附吗?齐泯王困为僭称东帝而被天下诸侯弄得困窘不堪,因而被鲁国夺取了徐州。赵肃侯因修建寝陵扰民,人民都不亲附他,因而被卫国夺取了茧氏。凭着鲁国,卫国那样的小国,却都能从大国那里占到便宜,是因为遇到了恰当时机。所以贤明的君主和杰出的人士想为百姓忧虑的,遇到混乱的世道。正是合适的时机。上天不会给人两次机会,时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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