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官员已经准备好了,连茶都上了,互相行了礼,很快请他们落座。
叶白汀视线滑过厅堂。
三人中年纪最长的,是?吏部尚书江汲洪,他看起来四十多,将近五十岁,大约平时保养的很好,鬓边不见白发,精气?神不错,面色中正肃正,很有官威。
吏部侍郎魏士礼,也就是?昨日?花船酒宴的东道主,则年轻了很多,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去?了昨日?酒气?,穿上官袍,把脸洗干净,方见本色,他相貌相当出色,眉长目狭,鼻若悬胆,一张脸可以用?面冠如玉,丰神俊朗来形容了,昨天喝那么多酒,简直是?糟蹋。
他整个人身上有一种蓬发的气?势感,可能来自于升官的底气?,也可能来自于对自己?的自信,很有锋芒,但绝对不蠢,他看起来就像是?个聪明人。
至于一边的方之助……年纪比魏士礼小两岁,倒不像潘禄说的,二人年龄差特?别明显,其实看不大出来,魏士礼有年长两岁的成熟,方之助添了几分平凡,他相貌并不出挑,因珠玉在侧,反衬的有些普通,但他很耐看,多看两眼,便会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温润君子感,谦逊宽和,见之可亲。
几个人的位置,也很有种微妙感。
依然是?那句话,不管房间多大,厅堂多宽,宾主位都是?一定的,这里是?吏部官署,尚书江汲洪官阶也不低,自然坐了主位,这与他齐平的主宾位,给了仇疑青。
叶白汀坐在了仇疑青下首,而江汲洪下首坐着的,是?新晋升的吏部侍郎,魏士礼。
在场所?有人中,方之助算是?官位最小,份量最小的,便没有座位,只能站,但他站在了江汲洪和魏士礼中间,看起来似乎很贴心,以备上官有什么需求时随时能帮补,可这个位置排序就很微妙了,好像比起新升官的侍郎,他和尚书大人的关系更?为亲近。
仇疑青也不废话:“看来江大人很知道本使为何而来。”
江汲洪颌首:“昨夜之意外,本官很遗憾,不过昨夜难得欢畅,饮多了几杯,本官醉的厉害,也不知能不能帮得上,倒要叫指挥使见笑了。”
叶白汀视线很难不往魏士礼身上走,要说见笑,还是?这位昨天脱了衣服卷在被子里的姿态更?豪放,实在让人过目难忘。
魏士礼拱了拱手:“昨夜花船请乐,本欲庆贺升迁之喜,不成想倒连累了大家,下官心中甚感不安,指挥使若有话,尽可问询,下官定知无不答。”
看起来洒脱从容,落落大方,跟昨晚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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