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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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哆嗦着从法袍内袋摸出一部老式翻盖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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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维戈。“贝塔的枪口轻轻点了点神父的太阳穴：“告诉他这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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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黑洞洞的枪管，神父颤抖的手指几乎按不准按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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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后，他带着哭腔对着话筒说道：“维戈先生...教堂...教堂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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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维戈阴沉着声音：“教堂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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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颤抖地抬眼看向贝塔，冷汗顺着皱纹滑落：“有位...保尔·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让我给您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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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筒里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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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显然明白了局势，袭击者就在电话旁。当他再次开口时，已经变成了直接的质问：“保尔·奥斯特洛夫斯基先生，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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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的枪口抵在神父太阳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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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手机，同时也是对着电话那头的维戈说道：“保尔·柯察金，是苏联作家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创作的长篇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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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听明白了吗？两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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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贝塔果断扣下扳机。神父的头颅在枪声中猛地后仰，鲜血和脑浆喷溅在身后的石墙上。紧接着第二声枪响，尚在通话中的手机炸成碎片，电子元件四散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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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重归寂静，只剩下打火机油刺鼻的气味和尚未散尽的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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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的手指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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