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教堂

扫视着这座东正教教堂，灰白色的穹顶在暮色中泛着微光，三三两两的信徒拾级而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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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调整后视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脸：深棕色的假发，精心修剪的络腮胡，还有一副遮住眼神的平光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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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伪装无误后，他推开车门，像任何一个前来祷告的普通斯拉夫人那样，双手插兜穿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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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前的石阶有些湿滑，贝塔刻意放慢脚步，让姿态显得更加自然。在跨过那道镶嵌着铜钉的橡木大门时，教堂内回荡着庄严的圣歌，管风琴的声浪在穹顶下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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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对宗教音乐一窍不通，只能勉强辨认出这是某种福音歌曲。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长条木椅上的信徒，佝偻着背的老人、裹着黑色头巾的老妇人，还有几个体格魁梧的斯拉夫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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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选择在中排落座，借着调整坐姿的机会，他注意到二层平台上站着一个穿黑衣的斯拉夫人，那个位置可以俯瞰整个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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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神父已经注意到这个陌生面孔，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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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帮助吗，我的孩子？“神父的声音温和而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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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用流利的俄语回答：“我只是...觉得应该来这里，虽然我从未信仰过主。“他的语气恰到好处地带着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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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微笑着点头：“每个迷途的灵魂都会受到指引。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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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尔·奥斯特洛夫斯基。“贝塔面不改色地说出这个临时编造的、带着明显文学色彩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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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没有察觉异常：“让我指引你走上正途吧。要去忏悔室聊聊你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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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故作犹豫：“我想...或许我该先为主准备些礼物。第一次来就献上供奉，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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