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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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左手迅速拧下枪口扭曲变形的滤清器，滚烫的金属残片“当啷“一声砸在岩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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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线穿过晨雾，已经锁定了一群惊飞的绿头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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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滤清器还在草地上滚动，枪管已然抬起。三点一线间，鸭群扑棱的翅膀在瞄准镜中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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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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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栓拉动发出金属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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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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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咔擦拉动枪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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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撕裂雾气时，贝塔的肩头没有一丝因为后坐力产生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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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鸭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出杂乱的弧线，最终重重栽进芦苇荡。压倒的芦苇杆发出“哗啦“声，在水面激起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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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塔单膝跪地，手指掠过潮湿的苔藓，将五枚尚有余温的弹壳一一拾起。黄铜弹壳在密封袋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被他仔细收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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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拿起亚麻布条，动作像在包扎伤口。经过改装的毛瑟步枪被重新包裹成不起眼的形状，缓缓滑入枪袋的绒布内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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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头鸭被他甩臂掷向芦苇荡深处，水禽的翅膀在空气中划出短暂的弧线，最终“扑通“一声消失在墨绿色的苇丛中。贝塔只留下了最肥硕的那一只，倒提着脚蹼拎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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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那棵伤痕累累的桦树前，贝塔抽出碳钢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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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精准地探入树干上新鲜的弹孔，轻轻一撬。“叮“，变形的铅芯弹头落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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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了掂这枚带着木屑的金属块，手臂肌肉骤然绷紧，弹头划破空气落入二十米外的水潭，水面泛起一圈迅速平复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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