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5章 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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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为什么要隐瞒？看着她在仇恨和痛苦中挣扎，看着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寻求真相，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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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救她，是因为旧情，还是因为……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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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债，我以身相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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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话再次在她耳边响起，此刻听来，却充满了讽刺和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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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从胸腔直冲头顶。她攥紧那幅画，猛地起身，椅子被她带得向后翻倒，发出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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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都顾不得了，冲出房门，径直奔向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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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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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脚踹开书房的门，连名带姓地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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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只有角落的火盆里，正燃着一丛跳跃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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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就站在火盆前，背对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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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见她的声音，动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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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想将他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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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她将手中的画卷狠狠砸在他胸口，“这算什么？施舍吗？还是看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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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依旧没有作声，他只是垂着头，任由那幅画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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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照着他的侧脸，勾勒出紧绷的下颌线。他身上有一种慕卿浔从未见过的沉重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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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质问卡在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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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他手里还捏着一卷东西，正要送入火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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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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