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坚守

，那小女便不多打扰了。”她飞快地福了福身，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仓促和疏离，“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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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甚至不敢去看谢绪凌的反应，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快步走出了房间，那背影，带着几分仓皇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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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重新合上，隔绝了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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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站在原地，看着一地的狼藉，又看了看床上沉默不语的挚友，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问：“绪凌，你和慕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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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报。”谢绪凌吐出两个字，打断了他的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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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只好从怀中掏出那封确实存在的军报，展开，开始念诵其中的内容。北境蛮族异动，边防压力骤增，情势的确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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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念着念着，却发现谢绪凌似乎并未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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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刚刚还言辞锐利、步步紧逼的男人，此刻却安静得有些反常。他抬起右手，缓缓地、极具仪式感地，抚上了自己左肩的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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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隔着布料，在那处曾被匕首贯穿的位置，无意识地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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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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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谢绪凌蹙起了眉头，那不是因为军报的内容，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源自记忆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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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刀，江遇亲眼所见。他至今都记得，匕首没入慕卿浔肩胛时那沉闷的声响，和他自己心中涌起的震惊与……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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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那是谢绪凌为了救他，做出的瞬间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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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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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的指尖，仿佛能穿透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重新触碰到那个瞬间。他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刀锋撕开皮肉的剧痛，温热的血液瞬间浸透衣衫的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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