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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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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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在慕卿浔的脑海中炸开，将她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镇定彻底劈碎。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思维仿佛被冻结，无法理解他话语中那份理所当然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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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公子，你在说什么？”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言语能力，却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我替你挨刀？你我……何时有了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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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你替江遇挡下匕首的那一刻。”谢绪凌的回答快得不留一丝空隙，仿佛早已在心中演练过千百遍。“我的意识在你的身体里，那一刀，本是为我而来。你，慕卿浔，用你的血肉，护了我的周全。这难道不是一笔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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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论调荒谬至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辩驳的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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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只觉得一阵晕眩。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距离，想要逃离这间屋子，逃离他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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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荒唐了……”她喃喃自语，“当时是你……是你控制着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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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也不是我。”谢绪凌打断她，身体又向前倾了几分。他身上的药草味混杂着一种独属于他的、冷冽的气息，蛮横地侵占了她周围的空气。“意志是我的，但承受痛苦的，是你。流血的，是你。留下伤疤的，也是你。慕卿浔，你敢说，这笔账，我们能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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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每说一句，慕卿浔就后退一步。她的心跳得又快又乱，像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疯狂地撞击着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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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想做什么？用这样一笔凭空捏造的“债”，将她捆住？为什么？交易已经完成，他大仇得报，她父亲的冤屈也即将昭雪，他们本该银货两讫，一别两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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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无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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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脚后跟撞到了什么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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