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府门大开,身着常服的柳太师柳正淳在一众家仆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他年过半百,精神矍铄,一双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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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侯爷,这是何意?”柳正淳看了一眼江遇和他身后的兵士,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与不悦,“深夜带兵围困朝廷一品大员的府邸,侯爷是想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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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顶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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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却像是没有听出他话中的威胁,只是抬了抬下巴,示意亲兵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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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太师言重了。”他的语气平淡得近乎无情,“本侯奉旨查案,有线报称,太师府中藏匿了重犯,事关国体,不得不慎重。还请太师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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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柳正淳怒喝一声,气得胡须都在发颤,“我柳家世代忠良,对大周忠心耿耿,何来重犯一说!江遇,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污我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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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也不与他争辩,只是从怀中掏出那张清单,在他面前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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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师或许不认识什么重犯,但想必对这些东西不陌生吧?”他指着上面的字样,一字一顿地念道,“枯魂草,百炼寒铁。柳太师,这些东西的用途,还需要本侯在您府门前,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一说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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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淳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脸上那副义正辞严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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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不知侯爷在说什么。”他的声音干涩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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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江遇向前逼近一步,周身的气势让柳正淳不由自主地后退。“好一个不知。既然太师府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便让本侯进去搜一搜。若是搜不出什么,本侯自会去圣上面前请罪。可若是搜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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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顿住,眼中寒光一闪,“那今夜,就不是本侯一个人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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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正淳的脸色彻底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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