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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微到几乎无法听闻的声响。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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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的虚影猛地暗淡下去,晃动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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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没有迟疑,推开门,闪身而入,又迅速将门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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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内,没有书卷气,只有一股混杂着药草和金属的诡异气味。一排排书架上,摆放的不是书籍,而是各式各样的法器、玉石和刻满了符文的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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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面。”谢绪凌的声音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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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在一处书架后,找到了通往地下的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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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石板,一条深邃的阶梯向下延伸。越往下走,那股源自谢绪凌魂体深处的拉扯感就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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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不大,四壁刻满了血红色的符文,正在幽暗中缓缓流动,像活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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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和腐朽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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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中央,是一座黑玉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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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台上,躺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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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闭着眼,面容俊美如昔,正是谢绪凌。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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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上,被九根黑色的长钉钉在石台,每一根长钉都连接着一根从四壁延伸过来的血色符文链条。那些链条像血管一样,微微搏动,将他体内微弱的生机,源源不断地抽走,汇入整个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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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的呼吸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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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过沙场上的惨烈,也见过刑部的酷刑。但眼前的景象,比任何酷刑都更残忍,更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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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凌……”她下意识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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