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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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唐宴沉的权，办她自己的事。这步棋，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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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绪凌笑了。“他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气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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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早会知道。”慕卿浔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他吐血的事，还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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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夜色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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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室内，单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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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慕姑娘。”来人一身黑衣，面容普通，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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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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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慕卿浔问得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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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双手呈上一个用油布包裹的卷轴。“幸不辱命。”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卷宗有缺失。关于最后账目核对的部分，被人抽走了。属下查验过，是高手所为，手法干净，时间应该就在出事后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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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解开油布，摊开泛黄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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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张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记录着一笔笔账目。一股陈旧的霉味扑面而来，像是来自过去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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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得极快，指尖划过一个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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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张成、王贺……这些人，现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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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这几人都是当年户部的小吏，案发后，两人畏罪自杀，一人流放途中病死。他们的家人，也都散了。”颜墨的声音没有起伏，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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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罪自杀？病死？”慕卿浔冷笑一声，“死得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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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头，看着颜墨。“查他们的师承、同乡、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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