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你胡说

偷盗嫌疑的乡野女子，竟敢出现在皇家宴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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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沉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柳如烟此举，比他预想的还要狠毒。她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慕卿浔彻底踩进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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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出声的。无论如何，他该出声。可他的奏折早上才递上去，那句“德行有亏”，是他亲手写的。此刻若为她辩解，便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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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挣扎之际，慕卿浔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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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看柳如烟，而是对着御座上的皇帝，盈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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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也回国师夫人。‘密友’二字，民女不敢当。”她声音清澈，不疾不徐，“国师大人只是怜我孤身一人初到京城，又无端被人泼了脏水，心中郁结，特意请陛下恩准，让民女入宫见见世面，散散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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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将问题抛回给了唐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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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视线，果然转向了唐宴沉。那是一种带着压力的，探寻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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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宴沉只觉得喉咙发干。他能说什么？承认？那他今日早朝的奏折就成了一场笑话。否认？可慕卿浔是如何进来的？难道要当众说其中有误会，将她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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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会坐实她纠缠不休的罪名，正中柳如烟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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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的唇边勾起一抹胜利的笑。她料定了唐宴沉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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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夫君竟有这般好心？”她故作惊讶，“只是怜悯，便能让她入宫赴宴？这等殊荣，恐怕连朝中许多大人都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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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国师大人的意思。”慕卿浔忽然接话，语气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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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的意思？”柳如烟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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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浔抬起头，终于正视着她，却答非所问：“国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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