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4章 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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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承的话让她回忆起五岁那年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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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那天很冷，空中飘着零星小雪，马上就要过年了，可她连一顿饱饭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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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云旌身上只有一件短了半截，且薄得透风的破棉袄，裸露在外的小手又红又肿，长满了冻疮，她蹲在街边，缩成一团，面前摆着几张剪得粗劣的红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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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叫卖了多久，只记得当她的牙齿都被冻得咯咯作响的时候，一个瘦弱的影子出现在她面前，是个小男孩，看起来比她大一点，穿着崭新厚实的羽绒服，小脸白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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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来，没看云旌，反而对着旁边的空气认真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和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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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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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言自语，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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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低头，目光落在那些红窗花上，细细观赏后，才轻声问道：“很漂亮，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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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旌有些胆怯，小心翼翼地回答：“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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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她敢出的最高的价儿了，要是能卖到十块钱，她就可以买很多馒头，就能过个好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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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馒头，她没出息地往下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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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掏出一个小皮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崭新的红色钞票：“一张十元，一共十张，我全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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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旌眼睛都瞪圆了，小小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百块！能买多少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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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喜悦暂时冲散了寒冷，她颤抖着手，怯生生地把所有窗花用一个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塑料袋装好，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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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接过，没再看她，反而对着身旁的空气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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