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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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先生也是资善堂讲过课的人，”又有人说，“怎么这样荒唐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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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画不是花鸟鱼虫，绮丽春景，不是亭台楼阁，闲庭独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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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上是被驱逐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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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自田里被驱走，自村落里被驱走，自磨坊被驱走，自码头被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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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帝姬的产业！那都是白鹿灵应宫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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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逃进茫茫的山里，可那山也是有主的！那山也是帝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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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就对着那幅画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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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请柳县府来灵应宫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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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佩兰很不解，“这是宇文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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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说，“我总得想办法将百姓请回来，再去见他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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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请求。”她很诚恳地看着黑眼圈逐渐淡化，整个人似乎又像个人的柳景望，“我想将那些被阉宦自家园田地间驱走的百姓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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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就吓了一跳，整个人又像是坐不住的样子，“寻他们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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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紧摆摆手，“不吩咐，不吩咐，只是按着宋律，灵应宫原只该得些荒山的，现下却占了他们的地，很想他们回来，眼下秋麦也熟了，他们一年的辛苦，皆在此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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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很不得体地摸摸屁股下的椅子，心想灵应宫的椅子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每一把都这么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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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道观所能拥有的土地上限，原本是有数的，在京不超五十顷，在外不超三十顷，同时不许免去科差徭役支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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