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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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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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福低头，行了一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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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上后殿的台阶，挥挥手，那些内侍和宫女自然恭顺地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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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官有事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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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已是陈朽无用之人，当不得帝姬这声‘教’，”曹福说，“老奴只是觉得，帝姬似有些心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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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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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官何有此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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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冷眼瞧着许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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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会儿，“你瞧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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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不见稚童，只见帝姬面似菩萨，心如金石，”曹福说道，“帝姬日日夜夜皆是如此，岂不疲累？当徐徐图之，才是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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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心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曹福是看不出的。但他年岁已高，这一辈子阅人无数，眼力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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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寻常公主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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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后世诟病，大宋公主比不过汉唐公主的地位，但那只是与古人作比，与今人作比又如何呢？宫中的内侍宫女们都会觉得，公主们的地位仍然是超然于众，是无数人只能仰望的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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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乖巧的公主，乖巧一面也只是对着官家、娘娘、驸马罢了，她们被内侍和宫人照顾长大，对着下人自然是很放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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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松，且有一点骄纵，因此非常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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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真帝姬至今没有露出她真实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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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上赵良嗣送来的三个孩子，是威严下的一点脉脉温情；对上县令和县尉，是恩威并施的拉拢；对上道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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