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四章

不多的钱帛都送了出去，住了还不到三个月，就被人打了出来！那时他才知道他签的文书是有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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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要讨一个公道而已！那个中人明明是住在这一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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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无数拳头落在他身上，砸进肉里，他的记忆就不由自主开始混乱起来，像是想起了不久以前，或是很久以前，他一家还像个人似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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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的土地那样肥沃，物产那样丰饶，那真是个好地方，他混沌地想，他真是不该逃离故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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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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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忽而停了，有人在说些什么，说完之后，立刻有几只手将他拉了起来，还有人亲亲热热地在他身上拍拍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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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前一阵似一阵地黑，可这个机灵的汉子有种出色的直觉，他觉得，他的好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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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他两耳嗡嗡的轰鸣声散去后，他听到一个女童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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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真帝姬说，燕云归附之百姓，亦是大宋百姓，不可欺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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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群泼皮诺诺地应了，忽然又有人塞给他一个小小的，坚硬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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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钱你拿着，”小姑娘又说，“帝姬说了，你若寻不到个出路，便去光禄大夫赵公府上，他家在龙津桥往北，你只要告诉他帝姬救了你，他自然替你寻个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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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握在手里，气也喘不匀，声也不敢出，只是利落地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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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来日，”他说，“小人必结草衔环，报答帝姬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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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帝姬的车驾已经走远了，只留下周围的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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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说那位帝姬出生时的异象，早慧的言行，以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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