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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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穿铠甲的武官跑动，命令侍卫守在门的外侧，有内侍将门死死关住，守在门的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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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们是早就不见了踪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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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黑压压的，半面乌云似的山，半面描金的亭台，将屏风后遮掩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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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偌大的东宫像是只剩下太子和梁师成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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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开了口，想要抱住太子大腿，太子却很犹豫，“呦呦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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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梦却要人命呀！”梁师成迅速地接了一句，并且在看到太子眉头紧皱后，又再接再厉地问，“殿下以为奴婢危言耸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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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算危言耸听呢？太子想了又想，也想不明白这梦和他有什么关系，再说梁师成与王黼那样亲近，平日都是待郓王比待他更亲热的，那谁知道这个阉人心里想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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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与郓王这些年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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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忽然眼睛瞪圆，从椅子里站起身，“慎言！孤与三弟兄友弟恭，何来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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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师成狠狠地往地上叩了一个头，“殿下！奴婢是已经将身家性命交在殿下身上，若奴婢语出无状，殿下拿了奴婢往官家面前就是！奴婢死而无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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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平素笑吟吟的脸浮着一层决然的死白，那双眼睛里也满盛着黑云般的气势，太子一瞬间被吓住了，只讷讷了两声后，又坐回了椅子里，那声音也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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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有苦衷，但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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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成了，梁师成心想，他原以为太子会更警惕些，也更强硬，有决断些，却没想到太子是个好的，或者说太子自以为是个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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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善念，也有抱负，但作为人君，他是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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