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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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全没注意，他满脸都是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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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唱的这词，慷慨激昂处，不逊东坡居士，真如前人所言，应寻关西大汉，执铁板，方得精妙啊！”他感慨道，“不知何人所作？真想结识一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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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坐在柳树下的小圆凳上，扬起头看他，像是在笑，但又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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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所作。”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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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遗作，竟能埋没至今，令我从未听闻？”赵构惊骇道，“这般气概志向，凛凛生气，何人能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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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未曾听闻，”曹表兄问道，“敢问这位作者姓名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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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摸了摸下巴，这是个不大优雅的动作，但两位贵族美少年注意力都在等着听故事上，谁也无暇指出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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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南唐时的事，帝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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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李璟的臣子，但也可能是李煜的，反正她是在一本残破孤卷上看到的这个故事，说有一位将军，见到周世宗步步紧逼，南唐丧土失地，百姓流离失所，他目眦尽裂，又愤怒，又伤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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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有宫女听到这里，好奇地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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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将军原本是要率军打回去的，他也有这个本事，可惜南唐的君主胆气丧尽，只想着苟安一隅，不仅不准这个将军收复失地，还在周世宗的逼迫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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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忠贞之士，杀之岂不令天下人齿冷心寒？”曹二十五郎叹息，“况且他有何罪状，竟受此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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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罪状，”她说，“差不多是‘莫须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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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真亡国之君也。”赵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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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帝姬答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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