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二哥,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顶梁柱,是该注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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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将每人的丑态照得清楚,徐放冷眼看着这一幕,胸口的铅块越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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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将他淹没,突然,魏婷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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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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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一个字,就将徐放周围的声音推远,耳边只剩下她细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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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斐文顷将车停好,拾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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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影壁,庭院深深,太湖石堆叠的山景和翠竹花影处处显着不留痕迹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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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径回廊上的烛火灯,映得廊柱上的蟠螭纹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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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外公在母亲十八岁买下的宅子,按照堪舆之术,精心布局,暗合“聚气藏风”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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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姨站在廊下,见到斐文顷,立刻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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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顷,你可算回来了——”章姨压低声音:“老爷刚才在书房发了好大的火,定窑雪浪茶盏都摔了两只,现在还没歇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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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斐文顷淡淡地应着,“母亲呢?她休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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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呢,她在书房等你,让你一回家就过去......唉,这大半夜的,你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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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姨在这个家做事的时间,比斐文顷的年纪都长,早已把斐文顷当成小辈疼爱,话里全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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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我去温碗莲子羹,待会儿端过去,好歹压压火气。”\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