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躲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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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放下茶杯，瓷器底座磕在玻璃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快步走回主宅，径直走向二楼那间属于她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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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红木门推开，里面是低调奢华的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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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标明确地走向靠墙的一个嵌入式保险柜，输入密码...是程以默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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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声轻响，保险柜门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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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有一些首饰盒和文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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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软软的目光直接锁定在最里面，一个单独放置的、小小的、透明的亚克力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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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它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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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顾庭生给她的鸽子蛋，也不是任何贵重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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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条人厌狗嫌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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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鱼线上缠绕着的几颗心形塑料珠子，极其廉价地凑在一起，组成的一条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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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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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被她仔细地、厚厚地包裹了一层透明的滴胶，做成了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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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窗户，落在苏软软摊开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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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是顾庭生专门为她定制的梵克雅宝钻石手链，价值连城、璀璨夺目，世间仅此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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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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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讽刺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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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生日那天，阳光也是这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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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以默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学校后面废弃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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